当时做过的事,用现在的流行话来讲,就是中二病。
可回想起来,就像奶油蛋糕,不管是水果,还是巧克力,层层叠叠吃下去,总是甜腻的。
也不是没想过会吃着苦巧克力,但在奶油映衬下,又微不足道。
应该感谢顾景予的。
给她在苦闷、抑塞的高中时代,点缀了那么亮的光。
风景即便会旧,路过,阅过,停留过,也是无愧于爱、无忧于已。
安柔是在文科重点班。
分科前,她找顾景予,他虽说让她重新考虑,但她毅然决然,没打算改志愿。
仅仅是为了,和他有更多的共同点。
一中以理科见长,读理科的人那么多,偏偏就她爱上的人读文科,追逐一番,也无所谓啊。
说了,要求同存异嘛。
后来,有次无意间,顾景予问她班主任是谁。
安柔说:“是马老师,教语文的。”
“现在也该五十几了,留黄卷长发?好巧,我高中班主任也是她。”
安柔欣喜若狂:“那以后你回母校,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拜访她。”
顾景予自嘲:“别了吧。我估计是她教出来最没出息的。”
他说:“以前,他们都觉得我应该读理科。马老师也这么想,我却选文科,正好她当班主任,她苦口婆心啊,叫我好好读,将来考清华北大。结果,我没他们想的那样奋发图强,跌跌撞撞到高考,别说清华北大,连重本线都没上,勉勉强强读本市的一本。你说她恼是不恼?”
安柔像鼓励尝试站起来的小婴孩,鼓励他:“你可以拿了本科毕业证,再考研究生啊,考个好大学,照样光耀门楣。”
顾景予吊儿郎当,把脚架起来,人字拖被脚趾虚虚夹着,一颠一颠:“你亲自辅导我吗?”
这是,她当初追他,找的缘由。
安柔脸红,嗔他不正经:“大学学业我怎么懂呀,趁我上课,你可以多复习一下啊。”
顾景予笑:“我连英语四六级也没过。”
她讲:“应该有专门的辅导书,你聪明,赶上来会很快。”
他伸臂,把她搂怀里,问:“你这么希望我抛下你,去学习?”
安柔手上用劲,推他,被他用臂圈住,彻底动弹不得。
顾景予穿白色背心,大热天的,吊扇咯吱咯吱地转,背后的人又烫,又散发了花露水香。
蚊虫多,他手臂上的花露水,还是她抹上去的。
紧挨着她的男人膀子,不瘦弱也不强壮,却是充满了独属于男性的气息。一条条青筋,在他使劲时,隐约可见。
遂,放弃。
“我希望你更优秀。做女朋友的……与有荣焉。”
顾景予眼里漾起笑,亲啄了下她的脸蛋:“这个词我挺喜欢的。”
安柔感觉到,脸上在慢慢地腾起热度。
这回她推他,大概他得了便宜,没再想得寸进尺,很容易就挣脱出来了。
他想了下,说:“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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