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够不着。她只好抓着床沿去捞鞋子,忽然间一阵天翻地覆,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季乘云抓着手腕按在胸口。
他声音也有些凉意:“别动,让我想完这一段。”
承欢不敢动,缩在他胸口,听见他心跳强劲有力。他在想什么?
季乘云竟然回答她的话:“想你。”
承欢一惊,见他已经睁开了眼,连忙挣脱,但没挣得开。又听见他说:“想,把你衣服一件件解下来,把你压在身下,想把你骨头一根根拆碎,喝你的血,也喂你喝我的血,想和你融成一体……想你能做的事太多了,你猜我刚才在想什么?”
她脸上血色退去几分,她才不猜。季乘云真是一次次地刷新她从前的认知。
季乘云把她从床下捞上来,按在身侧,在她耳边低语:“刚才想到你让我快一些。”他特意放缓了语气,讲得暧昧不明。
他回身,嘴角噙着笑,好整以暇看着承欢。
但笑意没到眼底。
承欢直觉他出了什么事,他现在这样,看起来更像一个随时可以兽性大发的禽兽了。好像随时能一口咬住你的脖子。
她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这些日子的季乘云全是陌生的,这会儿的季乘云尤其陌生。
季乘云松开了她的手,一声轻叹轻得捕捉不住,他同她报备:“今天那位姓魏的姑娘,是长公主之女,云霓郡主。去年我去江南办案子,曾经与长公主有过些渊源。驸马死后,长公主便搬去了江南,最近回了黎州,郡主特意来知会我一声。故而,我去见了长公主。云霓郡主与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承欢微皱着眉头,低声道:“你们清不清白与我何干?”
她还巴不得他们不清不楚,爱得死去活来难舍难分,好叫季乘云放过她。
季乘云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此生只愿与你难舍难分,死去活来。”
承欢眉头皱得更深,他怎么回回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因为我与承欢心有灵犀。”其实是她的心思实在太好猜,小表情小动作一猜一个准。
他做了十年的偷窥者,没道理还猜不透她的心思。
季乘云又叹了声,这回力道温柔地托起她手,在她今日不小心撞到那里轻吹了口气,“怎么搞成这样?”
承欢说:“不小心撞到。”
“哦?”他轻笑,笑意渗进字里行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厌恶它,所以故意虐待它。”
他说的是承欢的手。
季乘云低头,在她伤处落下一个吻。
承欢没答话,当时的确有一些……
季乘云明白了,“你是更厌恶它呢?”他视线落在她纤纤玉手上。
“还是更厌恶它呢?”他视线流转到自己腰下。
承欢扭过头,又听见他笑说:“你厌恶我,我知道。承欢,我也厌恶我。”
后半句忽然轻得四分五裂,从他嘴里落出来,飞向四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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