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李繁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的长姐,“你居然敢打朕!”
“打你怎么了,如今尚在国丧,你就闹出这种事,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作授人以柄!”
“朕是天子,什么事做不得。”
“就因为你是天子,才什么事都不能做!”
李繁气的眼睛都绿了,“啪”地把桌上一个砚台朝姐姐头上砸过去。
“陛下……”
“公主……”
宫人奴婢们吓成一团,李令月一个没躲过去,被砸了个脑门,当场就鼓起一个大包来。
“阿姐。”李繁嚣张地说,“你如今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嫁人,说出去那叫一个难听。难不成,你就想当老姑婆一辈子么。”
“你……你竟敢这么与我说话……”
“朕跟你说话,还得挑日子不成。”
“李繁。”李令月指着他的手都在发抖,“你别忘了,你的皇位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陛下亲笔手书,盖上玺印,把这天子交到孤手上的。”李繁火上浇油,“因为孤才是父王唯一的儿子,而你不是。”
“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都是这个理。”李繁冷笑一声,“阿姐自小好强,什么事都要压朕一头,怕是平日里自觉也是父王骨肉,世事不公吧……”
“这些话……”李令月狠狠咬牙,“早在你心里了是吧。”
“应该说,这些话早在阿姐心里了吧。你巴不得自己是个男子,或者像那蛮夷之地交州一般,女子承袭爵位。只可惜了,你得不到。”
李繁今年才十三岁,身量上却已经和长姐一般高了。
他负手走过去,一把将李令月推倒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李令月,之前孤还小,所以你把持朝政、操纵我多年。可现在不一样,孤已经是天子了,自有大臣辅佐,阿姐可以退位让贤了。”
“是么。”李令月昂起头,“怎么个让法。”
“阿姐这把年纪、孩子都该生了几个了,孤这做弟弟的,自当为阿姐择一佳婿。”
李繁撇嘴冷笑,“我看那荆州王程昭明就不错,孤登基即位,他立下大功,正该赏他些什么东西才好。”
“我是东西?”
“阿姐你么……”李繁伸手捏住李令月的下颌,“是个好东西。”
……
江东多产珍珠,铜镜的把柄上也镶嵌着一颗一颗浑圆的珠玑。
李令月手持铜镜,摸着自己的下颌。
那小东西下手没个轻重的,此时已经肿起了数道血痕。
“长公主……”婢女兰萱小心翼翼问,“奴婢给您用药擦擦吧。”
“不必。”
“公主,陛下他年纪还小、口无遮拦,您别放在心上。”
“我怎么敢跟天子计较呢。”李令月淡淡说,“那个有孕的宫人,送去阿栀那里吧。”
“是。”
“今天发生的事,也讲给她听一听。”
兰萱不知所以,只得俯身称是。
李令月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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