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既然他在,那更该去一趟了。
……
等把朝堂上的事都交代给庾君文,阿栀就悄悄去了荆州。
周南郡没想到她会来,很是惊讶:“殿下?”
“许久不见了。”
是啊,自成都那一别,一年多没见了。
“好冷啊。”阿栀解下披风,双手拢在手炉上,“怎么,看见我来,不高兴?”
高兴,周南郡想,当然高兴了。
我日日夜夜魂牵梦萦的,都是你啊。
以前,他想的从来都是离开吴州、离开金陵,出去干一番大事业。
金陵浮华之地,子弟好谈老庄、流于表面、不务实物。
那些所谓的高门子弟更是只会花样百出地作妖、没有半点经国济世的真才实学。
尤其是琅琊王氏、兰陵萧氏、顾陆朱张,不仅门第高贵,做起妖来,那也是一等一的。什么大名鼎鼎东床快婿、雪夜访戴兴尽而返,都是他们的事迹。
而他,自诩满腔热血、有才有干,却报国无途。
他没有想到,给他这个机会的,是公主李栀。
“说说你为什么要北伐,不要听奏表上那一套。”
“为了人心。”
金陵之乱,将士们士气低落、百姓民心难在,当以北伐之机,收复故土、赢的人心。也告诫蠢蠢欲动的赵贼,大业敢战、能战之决心!
周南郡悄悄看了她一眼。
还有,为了建功立业、为了配得上你……
“你有几层胜算?”
周南郡没有犹豫:“五成。”
“长安的守将赵明彦,你了解多少?”
“之前的与凉州军关中之战,他虽挂帅、实际却并未参与,之前也没有任何耀眼的战绩。但他既然是赵明睿的弟弟,一定也是个狠角色。”
阿栀点头,确实啊。
“好,你去准备。荆州益州都归你节制,凉州一直有心与我们交好,也可借此试探他们一下。”
如此,周南郡便按照计划在二月正式出兵。
这一路倒也顺畅,不过屯兵灞上之后,果然还是遇到了问题。
“粮草不济、军粮短缺。”
而马勋所领汉中军又在子午谷出口,被赵明彦轻骑击败,夹击已不可能。而之前三战三胜已将荆州军发挥到了巅峰状态,一脉灞水已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周南郡心想,赵明彦并不是老将,若是驻兵观望,说不定能挟累胜之兵威吓赵明彦,令其自行献出长安城。
阿栀明白他的意图,腹诽道:这怎么可能。
赵明彦么,能力怎么样不好说,心态那是妥妥的、稳稳的。
但凡你能扛得住,他就能。
阿栀说:“派个使臣吧,和谈。”
和谈,一般除了送死和拖时间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如今,他们在地方区域,显然也不想耗费时间。
不过,李栀子这么说,肯定有她的到底,周南郡问:“谁去?”
“我。”
那一瞬间,周南郡以为自己幻听了,脱口而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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