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作孽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狗?”
谢灵檀:“……”
“冒犯,我先走一步。”
胡玫娘伸出蔻丹指甲,要去抓他:
“别呀,这只不满意,还有其他的,留下来嘛——”
谁知他耳尖微动,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脚步一顿,转身快步向另一边走去,推开木门。
“叮铃铃。”
是风吹。
仙乐飘飘,红雾妖娆,恍惚间听得女子欢笑声音,好似桃花瘴中的妖怪,单单是笑声就摄人心魂。
谢灵檀走出房间,眼前红绸飘飞,浪起绡动,有如置身于云山幻海。
楼顶数百位妙龄女子挥洒花瓣。
红雨不断,花飘如雪。
走廊上到处都是人,披帛着纱的女精怪们娇笑着,奔跑着,捉弄着,追逐着,与修士打情骂俏,好不热闹,就算倚着雕花栏杆都要来一个缠绵的吻,细白的手指扣着木雕的合欢花、水鸳鸯,染上斑点的红。
这才是醉生梦死楼的真面目。
胡玫娘看他驻足停留,以为再冷淡的仙人也被这景象迷惑,谄媚地献上一杯酒:
“小相公,再逛逛吧。”
谢灵檀还想追寻那熟悉的声音,顺手接过酒杯,推开形形色色的男女,步步向前。
“让开啦~不要挡路。”
一女子笑着从他身边穿过,似是醉了,右膝一折,随意地软在地上,像只猫儿趴在栏杆处,大袖子染着石榴红的酒污,铺在地上也不心疼。
不知她在看什么,怔怔的,竟是痴了。
谢灵檀的视线也顺着看过去——
那是忍不住想玷污的洁净。
“狮公子,你何必来这种地方?快走吧,会有危险。”
姜勤风拦在一群华服公子面前,雪肤鸦发,浑身上下不加一点多余的缀饰,却好似散发着雪水冰泉的清冽气息。
在这样一个地方,万红中的一点雪白,干净得可怕。
他皱着小眉头,神情严肃极了,好像规劝差生的负责班长,可越这样,越是教人按捺不住欺负他的想法。
谢灵檀站在楼上,手里捏着酒杯,指节屈了屈。
欺负到哭泣。
“江公子是个圣人,何必来这里劝我这样的俗人?”
狮公玄刚喝了酒,像帐中看美人跳舞的大王,昂起下巴,抬眸懒懒地打量了小公子一眼,带着浑然天成的傲慢。
情咒之仇,可不是那么好了结的。
他身边那群狐朋狗友连忙帮腔:“江小公子,你莫要管闲事,不要仗着有个好灵根,就处处说教。”
姜勤风对狮公玄心里有愧才和颜悦色,见这群趋炎附势的修士也来刺自己,面色冷下去:
“处处说教?我只说教真正威风的狮子,躲在它身后的狐狸,还是不要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
牡丹倾国色,无情也动人。
谢灵檀蓦地想起这句话来。
他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喉头滚动,快步去追寻那个方向,扬手随意从过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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