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杯热房子膝头,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慢慢翕开了眸子。
“今夜这唯一的净土之地,沈世子都非要血色染了吗?”穆厉见着沈简依旧是那身没褪下带血衣袍,嫌弃的摆摆手,似在挥舞空气中的血腥味。
沈简含笑:“你我何必百步笑五十步,我是血海过,太子殿下就是肉泥打滚,我染的是血,太子沾的都是血肉渣。”
穆厉走到他对面坐下,斜靠着圈椅坐的随即,甩了甩衣摆放在膝头,单手撑着额角慢慢揉着,“有什么沈世子直说吧,莫要浪费彼此时间,我回来换身朝服就要走了。”
沈简直起背脊,脸上维持着客气的笑意,话音却是陡然冷到底,“你要走了,我也要走了,因此有些事情可不得说清楚了。”
穆厉抬眸看再无玩笑神情的人,揉着额角的手撑着下巴,颇为有耐心的打量着沈简,露出个讲的眼神。
“第一件,东雀在何处?”沈简单刀直入地问,“他是不是你们程国从小培养的探子,被你们放到司南身边,潜伏至今?”
穆厉摆摆手,“我们说下一件。”
在他看来,东雀就是置气离家出走,只是走的时长有些欠揍,司南要了他一个妹妹,难不成连着他的弟弟也要霸占着了,天底下没有这种道理。
沈简沉着嗓音说:“东雀是你的人,还是这后面才是你的人?北地布防机密你都了然于心对吗?你曾说北地原叫琼州,乃是你程国边塞一角,你始终不肯答允最后的停战协约,是否有进攻北地之意?亦或者你们程国内部,有对我大宜攻伐之意?”
穆厉对着沈简微微笑,“我都说了,你若把琼州还给我程国,这停战协议我马上就签了,这是我作为程国太子的意思。”
沈简平静地说:“我看你要的不是北地,是北地七郡,西边打回来的地皮,我大宜陛下想要顺水推舟送给你们些,来促进两国世代友好,偏偏你这太子装聋作哑,最后直接不听了……”
他又道:“来这里怎么久了,我也算看明白了,这程国你是可以做主的,你的意思,就是程国内部的意思。”
穆厉不背沈简的话语暗示带着走,只是说:“不说这件事,反正现在不管如何,我盛了你们的好意,怎么都是要给你们面子的,薛家势力盘根错节,够我处置好长一段时间。”
沈简摇摇头,手指说一句话立起来一根。
“东雀是一件事,北地琼州是一件事,北地七郡和西边地皮是一件事,一共三件事。”
沈简三根修长的指凌空晃晃,眼底生出一股寒冷,“这三件事你都避而不谈,那么,太子殿下告诉我,我还能问什么?问你喜欢不喜欢今朝,还是问你怎么处置谢宏言。”
穆厉好笑起来,挑眉揶揄说:“沈世子怎么不问问,我喜不喜欢你?”
沈简拍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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