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的地牢太过昏暗,现在想想,他竟没能仔细看清楚阿婧的脸。
也有可能是近几日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他都有些恍惚了,记忆出现了偏差。
但他知道,明月阁近来的动向和阿婧脱不开干系,拔除内鬼,让白展逍恨得牙痒痒的也是她。
守卫对阿婧这个名字颇为陌生,仿佛并未听说宫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两人对视一眼,均没说话,也未应允虞星洪什么,驻足片刻后便离开了。
牢中阴冷,照明的烛火影影绰绰,将空间映得暖黄一片,却没有半分温度。
虞星洪呆呆地坐着,眼底火苗跳动,狱卒送来了两餐,他却一口都没动过,一副绝食的模样。
果真应了那句,京城风云,变幻莫测。
声音回荡在廊间,似是来自远方的呼唤。
没有馊臭难闻的味道。
衣着以蓝色布料打底,并非京城常见装扮,看起来似乎是他族服饰。
狱卒头头说道,“这就是你为什么在这儿,人家却能当上大官的原因。人心是不会满足的,得到了一些东西,就总会想着另一些还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狱卒头头起身往外走,刚到门口,就见一女子踢踏而来。
大牢很静,阿婧的步子很轻。
小卒摇头,“饭碗还原封不动地放着呢,一口没动过。”
阿婧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听说你想见我?”
阿婧:“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就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牢中似乎更静了。
放着好好的官位不要,非要干那等掉脑袋的事情。
罪犯该有的吃食是什么样,给他的就是什么样。
“你是何人,牢狱重地,切勿靠近。”
“呵呵,”虞星洪笑了两声,似乎极为放松,看着阿婧,眸中竟然带着一丝欣赏,“什么时候发现的?”
虽然虞星洪已是阶下囚,按照他所犯下的事,诛九族都不为过,但萧容溪到底没有当即发落他,也没有要苛责的意思。
在小卒看来,这已经是陛下的仁慈了,没想到虞星洪看都没看一眼,就这么坐在稻草上,跟个木头似的。
“行了,”他重新拿起佩刀,“你好生守着他,上头吩咐了些事,我还得赶紧去办了。”
“人家过往几十年毕竟都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顿顿山珍海味。我们眼里不错的东西,在人家那里只怕是连喂狗的都不如。”
小卒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已经处在如此高位,怎么还会想着谋反的事情呢?好好享受不好嘛!”
今日,阿婧着南疆传统服饰,无需多言,已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小卒立马道,“诶,明白。”
“便是你不说,我也会来的。”阿婧对上他的眼,毫不退缩,眼底杀意浮现,“我想看看,当初费尽心思,骗我母亲给陛下种蛊,又苦心筹谋多年的人,最后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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