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谷,而更像是一大片厚重的不依不饶的阴影,分分钟钟如影随形,以至于凌潇有时觉得她只是在勉力维持正常生活的假象。她直觉好友的不开心后面有一个比二十岁女大学生的寻常烦恼都严重得多的原因。她问过几次,叶临溪没有正面回答,便没再追问。
后来,在一次学院活动中她们又结识了江忆容。二人组变成三人小队,友谊一直维持到现在。
大学四年,叶临溪婉拒了所有人的追求。她和恋爱的唯一关联就是听凌潇和江忆容向她倾吐恋爱烦恼。毕业那年,她终于交了一个男朋友,在一起没满一个月就分了手。之后又陆续谈了几次恋爱,长则几个月,短则几天。直到被刚刚搬到本市的陈争锲而不舍地追求,一年后两人在一起,终于有了一段相对长期的关系。
那天接到叶临溪捉奸在床后打来的电话,凌潇狠是担心了一下。等见到人,发现她虽然伤心又愤怒,但并没有想象中的崩溃,才放下心来。
可现在……
她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悲伤外露。
叶临溪哭了很久。
抽噎不再连续时,她开始说话。一字一句,把那个“不开心”的原因、把十年来堵在胸口咽不下也吐不出的心事一一吐露。
凌潇听完,一脸惊讶和怅然地看着她。
叶临溪倒是平静了很多。她靠在沙发上,脸上遍布未干的泪痕。
虽然心口剧痛、疲惫不堪,可长年梗塞拥堵的呼吸却像是变得畅快了一些。
她想,原来说出来真的有用,只是“说出来”这一看似简单的举动却是那么艰难。它需要时间,需要力气,需要亲手把早已长进肉和骨的疮疤狠狠掀开、把脓血从伤口一层层刮除的决心和勇气。
叶临溪感觉全身脱力,她努力咬着牙慢慢舒了口气。
“天呐,你这都叫什么事啊?”凌潇擦掉叶临溪眼角的泪水,伸手抱住她:“你也是够能忍的,这么多年一个字都不说。叶临溪,有你这么跟人当朋友的吗?什么事都一个人硬扛着,没义气。”
“哪是一个人啊。你不是一直都在我旁边吗?还有我爸妈,还有容容……”叶临溪笑着说。
她已经足够幸运。
凌潇唏嘘了好一会儿,终于放开叶临溪。
“所以,那次咱俩在外面喝酒,去接你的那个小男孩就是你初恋男友的弟弟?”
“嗯。”
“这小王八蛋!”凌潇骂了一句:“我当时就觉得他看你眼神不对劲。但我寻思着咱这个年龄段的女的不正是在小男孩眼里魅力四射的时候吗?就没当回事。大意了。”
叶临溪手抵着太阳穴,歪着头笑。
“怎么样?有没有睡过?活好吗?”
叶临溪眨了下眼代替点头。
“我看着就感觉应该不错,肯定比陈争强。长得就比他强几百倍。哎,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外貌协会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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