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官家想升我几位兄长的官,我爹说我们都不堪重用。更何况我是明法出身的,未考进士,五年能升一阶已经算不错了。”
赵长夏:“……”
她记得曲清江说过,“明法”就属于诸科之一,精通律令的人可以考。
不过,他跟她说这些真的没关系吗?
吕继简观察她的反应,在说到自己爹是宰相时,赵长夏依旧面不改色,可见她要不是不知道宰相的份量,那就是压根就不在乎这些权势与地位。
他觉得是后者。赵长夏虽然奉他为贵客,却从未卑躬屈膝、阿谀奉承,或许正如她自己所说,她一心种田,所以那些权势地位对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吕继简知礼却并不拘礼,他觉得赵长夏很对他的脾气。
“私下你别喊我吕参军了,喊我的字,连之。”
赵长夏:“……”
虽然不明白吕继简为什么可以这么自来熟,但她并没有拒绝他这份交好之心,她道:“那你也可以喊我赵六月。”
……
吕继简在鹄山乡待了两日,依旧是一无所获,便回去了。
赵长夏本以为自己不暴露,这件事便会不了了之,没想到州府衙门查着查着,竟误打误撞查到了一个偷偷制作火药的小作坊,而这个小作坊的硫磺、硝石等原料是从矿场里走私出来的。
矿脉资源一直都是朝廷把控的,有专门的坑冶司负责冶炼矿石等事务,民间不允许私人采矿,因此转运司下令彻查。
之后又牵扯出一些贪污腐败的问题,朝廷的注意力便都转移了过去,最后已经没有人记得烟花的事情了。
曲清江知道这事后,心有余悸地对赵长夏说:“要不,以后我们还是别放烟花了。”
赵长夏也没想到放一次烟花,竟然还牵扯那么广,她点点头:“那我们以后就放小烟花,过过眼瘾,你不会遗憾吧?”
“遗憾是有些遗憾,可再小的烟花,只要想到有你陪我一起放,我也开心极了。”
……
曲清江是开心了,曲嘉雨却并不开心。当然,这不是烟花的缘故,——那晚她也看到了烟花,虽然惊叹它的绚烂瑰丽,但想到自己婚期将近,便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
然而就算她再不愿意,也反抗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到了迎亲的前一日,三房一脉家中的男儿几乎都去了胡家,将曲嘉雨陪嫁的一些器物送过去,提前铺设。她爹娘与叔婶们则在家中忙着布置,每个人几乎都脚不沾地,她却坐在棚架前无聊地发呆。
“阿雨。”曲嘉雨的娘“四婶”走了进来,“乐娘说是给你准备了些礼物,让我带进来给你。”
曲嘉雨打起精神:“乐姐姐没进来吗?”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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