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太能打仗,也太舍得打了!……三爷这点老本,一仗下来,没了一半。”
李虎大感不服,立时便要反驳,“cao…”
谢远却不待他c-h-a嘴,接着说道,“但我来了之后,却对自己说,‘谢三,你他妈cao蛋!’。因为我看到有别人,一仗下来,四个儿子,全没了!”说到这里,他仿佛自言自语似的点了点头,“人家都舍得……谢三,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他转过身去,将手撑在李虎肩后的树干上。
冬日里,阳光明朗,在谢远脸上印下斑驳的树影。他的眉眼清朗,虽然眼角已有岁月的明显痕迹,但目光却依然温柔清澈,“生死契阔,与子成说……小老虎是天生的将才,三爷成全你。”
阳光下,两人在树下的身影,缓缓的合在一处……
当李军长裤子褪到膝下,撅着圆屁股,气喘嘘嘘的时候,心里飞快的思考了一下,‘芋仔成……这个……关芋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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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1月7日,国防最高委员会委员长蒋中正亲自飞抵柳州,召开最高军事会议,讨论下一步作战计划。
会议上,第四战区方面的提议是:乘敌新败,援军未到,合中央军新到广西的第4军、第6军、第37军、与第四战区原有之力,发动攻势,一举收复南宁。
与会众人群情激昂,到场的川、滇、中央军……各路将领都表示极大支持,委员长当场批准了这个计划。
第二日,当第四战区司令长官谢远正准备发出作战命令时,刚刚回到重庆的委员长发来一封信,全面推翻头一天会议上的决定。
信中严令:军队全部进入固守状态,确保现有优势,不可贸然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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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
第四战区临时司令部是一栋灰色的法兰西式建筑,这里原本是法国传教士修建的教会学校。
与主楼隔着一个小小的花园,是一栋两层的小洋楼。这里原本是校长的寓所,现在外面临时加了一圈铁栅栏,门口有卫兵岗哨,正是司令长官的下榻处所在。
谢远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棕黄色的文件袋,放在李虎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
“我把财产存在两家银行里,一家在瑞士,一家在美利坚。这是那两家银行的文件、我亲笔签字的授权书、和账户密码……还有一本新护照。上次那本,你早弄丢了吧?”
李虎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远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珐琅质烟盒,打开了抽出一支烟卷来递给李虎,自己也取了一支在手上,“上次会议的时候,我遇见程诚了……他刚从贵州过来,顺道去瞧了瞧张汉卿。”
“张汉卿……?”
“就是张学良。”
“哦,你的那个老冤家。他不是被关着么?”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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