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店卖的衣服质量太差,里面是丝绵的,还特别薄,晚上去水房洗个脸刷个牙,回来得贴着暖气片缓半天。
季白趁着中午又出去了一趟,除了姥爷用的,他还买了两件羽绒服,他一件牧霖一件,同款同色。
余国栋看他俩穿一模一样的羽绒服,斜着眼瞄了半天,后来也不斜着眼瞄了,直直地看。
牧霖又比季白高了两厘米,但俩人买的是同一个号的,羽绒服穿在季白身上,衣摆要长那么一点点。
他让姥爷看买的衣服合不合适。
余国栋瞥了两眼说:“你穿着显黑。”
“显黑吗?”
季白不确定,他当时买的时候着急回来,急匆匆的,试了下大小,感觉合适就买了,当时导购员还说衣服很适合他。
季白让牧霖看了看,牧霖说了句“不黑”。
余国栋又说:“你让他看?他看谁都是白的。”
姥爷一说完,季白跟牧霖都笑了。
季白正月十二也没走,他准备等姥爷做完手术,恢复好了之后再说。
手术安排在余国栋头上的伤好了之后,好在手术很成功,余国栋在重症只待了一个晚上就转到了普通病房,晚上也得挂水,24小时都得有人陪护,床前不能离人。
牧霖跟季白两个人轮流陪护,晚上也是两个人轮着睡觉。
第三天季白感冒了,有点儿流鼻涕,嗓子也疼,他赶紧去药房开了点药吃,整天戴着口罩,怕传染给姥爷跟牧霖。
感冒药吃了总犯困,牧霖晚上也不叫季白起来,他想让季白多睡会儿,季白半夜是被自己定的闹钟叫醒的。
“你怎么不叫我?几点了?”季白小声问。
“三点。”牧霖也小声说。
因为住院的人多,陪护的已经没有单独的空床位了,都是在护士站领个单人垫,直接铺在地上睡。
牧霖给季白掖了掖大衣,“我不困,你再睡会儿,姥爷刚挂完药水,护士刚拔了针,我看着就行了。”
季白还是坐起来,“醒了就睡不着了,我去洗个脸。”
季白侧脸睡出了红印子,牧霖在他脸上蹭了蹭,把他睡趴的头发也扒拉了几下,季白搓了把脸,穿上衣服去了水房。
刚走到水房拐角,就被穿堂风扎了一脸,季白吸了口气,吸了一肚子凉风,瞬间清醒了不少。水房里的水冰骨头,不掺热水下手直接洗都难,但是能提神,季白没掺热水直接洗的,洗完脸脑仁儿都清亮了不少。
季白又洗了两把,刚想回去,结果腰一挺眼前就是一黑,整个人连着镜子里的人一起晃了晃,差点栽个大跟头,好在真摔下去之前两只手抓住了水池沿,才不至于掉下去。
牧霖在病房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季白回去,出去找了找,就看到季白蹲在水房门口,垂着脑袋,后背因为呼吸一起一浮的,像是马上就要昏过去了。
“季白……”牧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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