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逐渐失去神采。
“邹道长，我来助你！”
阳神状态的黄明竟是直接无视了柳择言，直接飞向另一边！
“这……出阳神？”柳择言额头背上都是冷汗，这个场上到底都是些什么怪物！
“用不着！”原本苦苦坚守的茅山邹骁见对面终于露了破绽，咬开手指，在早就捏在手里的符箓上狠狠一抹！
“茅山五力士，出！”
“茅山五鬼符？这才有意思！”夏曜升一指黄明，身上缠绕的金龙如有灵性一般直接朝着黄明飞去；随后飞身腾空，另一手五指张开，向下重重一拍！
“南海神通……五指山降！！”
一指镇一鬼，金龙锁阳神！
柳择言已经完全看呆了……
“哈，痛快！比吃它三斤酒肉还要痛快！”夏曜升左手一指点出，右手五指化山，“二位，还不认输？”
金龙金色光芒渐起，五指山脉寸寸镇压……
黄明邹骁不发一言，苦苦支撑。
两道身影突然加入战局，一道是更为强大的阳神，一道是更加魁梧的五鬼。
“哈哈，小朋友，对不起，我这蠢师弟给你添麻烦了！”
“还请小友收了神通，邹骁师侄甘愿认输。”
山脉淡去，金龙消散，夏曜升落到地上：“哦忘了，还有一个。”
“你如何？还想再打吗？”
“胜败未分。”柳择言点燃黄金瞳，浑身龙血炽烈！
这一招，他只有在硬闯哪都通华北大区总部时短暂用过，他很怕这一招，因为这一招固然能让他获得强大的力量，但也会让他丧失理智。
简直就像释放内心那头狮子，整个人化身为野兽。
“南海观世。”对面的酒肉和尚眼中竟也亮起了金光，三千世界在他眼中生生灭灭。
“观世音，玉净……算啦。”夏曜升的手停在最后一个印。
原本白玉羊脂的虚影已经在他身后浮现，可他主动收手，虚影消失不见。
“怎么？怕收不住手么？”柳择言冷冷问道。他已经开启了体内的龙血，此刻暴虐的意志主宰着他的心神。
“和尚我仇家多，总得留一招保命，哈哈。”酒肉和尚走向柳择言，与他擦肩而过，“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呐？”
“湘西柳家，柳……”
“不，你不应该是这个名字，你甚至不是人。你本应是陆地神仙，却主动放弃了自己的责任，按照东方的说法……你是头妖兽。”
柳择言猛地回身，夏曜升背对着他，独自挥手走远：“好自为之吧！”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求道之心不变，何拘泥于形……”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
“那位大师，你还打不打啦？”台上有道长问。
“不打啦，这位兄台求胜心切，和尚我一身本事用得七七八八，还怎么打啊？”
“盗天盗地盗圣人，天罡地煞步斗章……”那和尚就这么踏着诡异的步伐走远，柳择言想追上他，可突然被莫名的恐惧笼罩，杵在原地无法动作。
生平第一次，他被一个人这么看穿。对方短短几句话，不管你是胡萝卜还是洋葱，一刀切开！
“胜者，柳择言！”
高台上的裁判宣布，柳择言却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感觉裁判所叫的名字，似乎不是他……
“我……是头妖兽？”
低不可闻的声音，在他内心深处悄然响起。
【交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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