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知道dom不该在强烈的情绪支配下开启游戏,但他没忍住。他本想狠狠给沈流一个教训,却又没做到。就连他绷着撑门面的那点儿冷淡和沉稳也没能坚持到最后,不得不匆匆逃离。那三个问题他敢问沈流,却不敢问自己。
有感觉吗?
有的。
他厌恶极了这样难以自控的自己。
可他该怎么办?他又能怎么办?
亭云镇的那场雨在他心里下了许多年,好容易消停了,J城的雪夜又来入梦。人人都说乱麻还需快刀斩。他斩过两回,次次都将自己的心一道劈得粉碎。如今握在手里的这把刀已然卷了刃,斩不动了。他只能握着它,立在暗巷的一端,等着不知何时会来的黎明。
秦穆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喂过猫,冲了个澡。北纬可能喜欢沐浴露的柚子香,主动拱进他怀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胸口看他玩消消乐。东经百无聊赖地踱过来凑热闹,在深入思考了沙发的高度和自己的体重之后,稳妥地选择了直接躺倒在地毯上。
一人两猫,各得其所。
秦穆正玩得专注,收到了陆程发来的消息。
陆程:先生,抱歉现在才回复。东屏山突发山体滑坡,我的药材种植基地受了灾,损失不小,还有人员受伤,可能要花不少时间处理。等我回K城再和您约时间。
秦穆盯着那几行字怔了片刻,回复道:妥善处置,注意安全。
陆程:谢谢您。
秦穆没了继续消消乐的心情,将手机丢在一边,对着天花板发怔。
这是天灾,并非人祸。
他误会了沈流。
而那家伙就任由他误会,一句解释都没有,守株待兔地等着他事后内疚。
……王八蛋。
他知道自己又落进了算计里,可奇怪的是,心头那块压得他透不过气来的大石头忽然就消失了,整个人仿佛都轻快了起来。秦穆将胳膊垫在脑袋后面躺着,想起那人被五花大绑折磨得难耐求饶的样子,低声自语:“活该。”
北纬听到他说话,瞪着碧蓝的圆眼睛无辜地望着他。秦穆轻笑起来,轻轻刮蹭它的下巴:“没说你。我说得是外头那只坏猫,又粘人又狡猾,满脑子的鬼主意,一点儿都没你们可爱。”
北纬满意了,眯着眼舒服地一动不动,喉咙里发出了咕噜的声响,大度地放过了他大逆不道的“外头有猫”。东经有点儿眼馋,把前爪搭在沙发上粗犷地喵了一声。秦穆索性将它也抱上来撸了两把。两只猫儿压在胸口沉甸甸暖乎乎的,仿佛将满屋子的空寂都驱散了。
第二天一早秦穆便赶去律所见客户。他最近一直在忙公益性的案子,周弋威胁他说再不赚钱律所就要倒了,到时候要把他的电话号码写到重金求子的小广告上满大街贴。秦穆遵命“回归正业”,一出山就接到件跨国企业并购的大案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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