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日落西山,原本静静伫立在荒野当中的小破庙,也在月光的浸泡下,荡然无存,
庙宇的主人,连同参观的旅客一道,没了踪影。
而在原地逗留的,只剩下寂寞晚风里,轻轻倒伏的狗尾巴草,
那因为沉甸甸而垂下的头颅,宛如是在向英雄们,致以最后的默哀。
顾铭一行,自打被赶出那扇破门后,便定在了别处。
没人知道这期间他们做了什么。
或是木在原地,没有反应;
或是赶忙浪子回头施以援手,却为时已晚;
又或是,被什么其余的事情,绊住了手脚,爱莫能助。
聚光灯都打在舍生取义的剧目上,也没心思关照这几个,
只是等缓过神来,才发现木然停留在近旁的几位罢了。
季钰痴痴地跪倒在地,施施(yi,第二声)拢过两边的土砾,渐渐垒起一块包来,
回身,取出由变成甲士的几块石头,就要搁在土包的最上方,
还学着某部影视剧,欲扯两根草去,
至于是哪章,本回目总体氛围还是比较肃穆的,就不扯开话题了。
但他的行为却被顾铭拦下了,
“立‘衣冠冢’?不合适吧。”
其实刚刚也不是下意识的,现在想想人可能也没死,不吉利,但是总觉该做些什么。
“换作古人,写点碑文歌颂下丰功伟绩也算了不得的成就了,
可惜我们没有这个文笔,胡乱搪塞也不妥,
既然周围没人,做些举动也只停在表面,不如实打实把敬意留在心里…”
说话间,顾铭捡起土包上的几粒石头子,一颗放进自己的口袋,两颗递给了身后的兄弟。
剩下的,他顿了顿,毕恭毕敬原地作了个揖,附身重又放回地面,只是这回放在了土包边旁。
再次起身,本想掸掸手的,但巴掌举到一半,就又放下了。
不自觉地做了两口深呼吸,理了下胸前的风纪扣,又微微,欠了七十度的身。
后面两人见了,也赶忙都屏气凝神,跟着鞠了一躬,方才作罢。
“事端因我们而起的,今晚就留在这里吧,万一余孽残留也好补救,一并把‘灵’守了。”
顾铭说罢看看天色,略微退远了些,就坐下了。
今天的状态,实在算不得好,整个下午都如行尸走肉般的,再要赶路是绝不能够的。
诸位也都没了异议,当下围坐开来。
只是这现在的气氛,自然是比白日里来的阴沉许多,甚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空气太安静是会杀人的,最先捺不住的是俞振:
“自打这上岛以来,我们大大小小的架倒是没少打,单是我那‘八步赶蝉’,都练得有些炉火纯青的意味了。
但是平日里,虽吵吵嚷嚷喜欢刺激的,现在十面埋伏着,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不瞒诸位,‘四面楚歌’的日子,我已有些厌倦了,不知各位,是何感想啊。”
这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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