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奴才挨顿打便能解些主子的怨气,也是值当的。”
王贵话说得隐晦,但娄穆清不傻,又怎会听不懂。
“王公公忠心,内侍们都被你调|教得很好。”
她善解人意地没有点破,话锋一转回到了正题,“王爷可在里面?”
“在的,正与陛下聊着。想来有最懂事的长皇子陪着,陛下也能宽慰些。”王贵面不改色地说道,似乎淳于承与淳于胄间当真就是父慈子孝了。
王贵在内侍总管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不可谓不圆滑,三分的事可以说成七分,七分的话最好信三分。
但娄穆清乐得承他这个情,嘴角有了些弧度,“王爷是陛下长子,理应分忧。只可惜长公主……”
她刚翘起的嘴角又平了下去,两唇抖了抖,很难再开口说下去,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王贵也跟着叹了一声,皇帝的几个得势的儿女中,他觉着最好相与的便是长公主了。
也不知皇后那个性子是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姑娘的。
真是可惜了。
“长公主现在可还在此?”既然提到了淳于绥,娄穆清便多问了一句。若长公主玉身尚在,她也应当去见上最后一面。
娄穆清还记得她与淳于绥第一次见面时,长公主眼中的潋滟光华至今还在她脑中闪烁。
“太子送去往生殿了。”王贵道,他本来就压着声音,这会儿说得更轻了,“娘娘一直不肯让内务府收殓,方才实在撑不住晕睡过去才松了手。”
王贵一直守在门外,他耳朵尖,屋内的动静一大他就听得一清二楚,分明知道皇后娘娘是怎么“晕”过去的。
平日里他都很怵淳于承,生怕这祖宗一时兴起就拿自己开刀,今儿个倒是很感谢他的“胡作非为”了。
“这般……”娄穆清道,“那便不扰长公主的清净了,等内务府都打理好了再去探望。”
她与王贵一同在门外候着,身子站得笔直,形状优美的下颚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一身素色的衣裳更是衬得娄穆清肤白如雪。
娄穆清一如王贵初次见她时那般清冷,却又比那时多了几分烟火气,更近人情了。
瑞王妃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神色依旧冷冽,可那般夹杂着隐约叹息的轻言细语便足以让内侍总管感受到了她的难过与不舍。
那种藏匿着的、不愿让人发觉的情谊。
小心翼翼,却难以隐匿的悲伤之情。
王贵短暂的震愣了一瞬,随即装作什么也没觉察般说道,“您可要进屋里坐一坐,陛下和王爷若瞧见您来了,想必也会高兴。”
娄穆清摇了摇头,无意去触淳于胄的霉头,更不想淳于承因为顾及自己而乱了分寸。
“我在此处等便好,现下还是留些时间给陛下与王爷父子叙情罢。”
“那王妃不如到隔壁稍作休息,喝口热茶,若王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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