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这时白昙才发现,原来薛阿公的身材骨架很高大,肩宽体长,只是之前弯着腰所以看不出来。
目光上移,白昙与薛阿公的视线对上,此时的薛阿公,瞳孔中的凌厉精光慑人,几乎要迸射出来,只不过因为老花眼而不得不虚着眼睛,使他的气势也凭空弱了一截。
白昙眨了眨眼:“阿公的身上也有杀伐气,手里有不少人命吧?”
“哼。”薛阿公冷笑一声,“陈年旧事罢了,后生仔,你从哪里来?”
陈金兰正要接话,却被白昙抬手制止,白昙看着薛阿公,向他颔首说道:“和陈阿婆从同一个地方来。”
薛阿公一愣,随即身上的气势逐渐卸下,重新佝偻了腰杆,他摆了摆手:“难怪了,说得通。”
陈金兰趁这个时候开口解释:“阿公,这次来是有事求你帮忙,Waiter哥想学拳脚,仓叔那边说教不了他,这才来麻烦你。”
“学拳脚?”薛阿公偏头看向白昙,“对你来说,这有咩意义?拳脚再厉害,也不及一颗子弹来得快。”
“子弹总有打完的时候。”白昙沉声答道。
“有趣,有趣。”薛阿公露出笑意,“可我一个老家伙怎么教你?未必要跟你下场打一架?先不说我打不打得过你,老头我也早不与人斗狠了。”
“我不学流派,只学技巧。”这句话白昙已经快说腻了。
“这样?也行。”薛阿公点了点头,背着手往楼上走去,随口抛下一句,“人留下吧,兰丫头你自己走,我就不送了。”
等薛阿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陈金兰靠过来,小声说道:“那我就走了,你可以安心在在这里住下,薛阿公是老前辈,在洪门里名望很高,你不用担心花脸诚的人过来找麻烦。”
白昙默默应下。
陈金兰还有些不放心,于是又叮嘱了两句:“记得对薛阿公客气一点,他与我阿嫲在年轻那会儿就认识,我听阿嫲说,薛阿公以前是津门地界的,很年轻的时候就凭拳脚在津门打出了名,一手五郎棍生生杀出个津门第一的名头,后来一路南下踢馆,就遇上了阿嫲,于是加入洪门。在武学造诣上他天赋异禀,洪门门下各家武术流派他几乎全学了去,至于后来还发生过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最后他跟着阿嫲来了香江。”
“我还知道的是,在他们那个年代,他曾在九龙城寨坐擂,车轮连战十四场,直接坐上擂主台,这一坐就是三年,没有一个人能把他从擂主位置上打下来。直到我阿嫲发了话,说他占着茅坑不拉屎,得给下面人机会,这才让他从擂台上退下来。”
陈金兰说得来了兴致,又说了好多桂婆和薛阿公年轻时的事情,白昙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味了,他斜眼看向楼上:“我多嘴问一句,老薛头有老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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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陈金兰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薛阿公醉心武学,终生未娶。”
白昙的眼神变得玩味了:“你说……这老薛头不会是一直暗恋陈阿婆吧?”
陈金兰闻言一愣,细细品了下白昙的话后,她默默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白昙咧嘴一笑,目送着有些失魂落魄的陈金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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