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往后仰了仰,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阵,才稳住身型。“别、别擦了……我的妆、我的妆花了!”
“呵!”宋毓扔掉手里的帕子,“哭成这样还惦记着妆。有这个惦记,不如想想怎么让顾荇之娶不了她。”
宋清歌闻言怔住,半张着嘴,神色怅然地看向宋毓,“你、你什么……意思?”
宋毓正用家仆递来的湿巾子擦手,见宋清歌一副懵懂的样子,没好气道:“你再等几天,顾荇之这亲,是结不成的。”
顾府,后院。
熟春闷夏的时节,午后便有些燥热。
阿福拖着肥胖的身子,一跃,攀上微敞的窗牖,伸头挤进了顾荇之的书室。
“喵呜——”
它软着嗓子跟顾荇之打招呼,行过去,拿头蹭蹭他的手。
顾荇之笑起来,拍拍它的背,随手拿了块马蹄糕喂它。本还想再拿第二块,落手之时才发现,身边的人已经默不作声地将那碟马蹄糕换了个地方。
花扬眼神怨怼,不许顾荇之拿她的糕喂阿福。
顾荇之愣了片刻,无可奈何地笑,将阿福抱到腿上,问花扬道:“阿福到底怎么惹到你了?上次就见你与它不对付。”
花扬看着那只在顾荇之怀里耀武扬威的猫儿,橘黄色的尾巴尖儿不时扫过他线条凛利的下颌线,似是挑衅。
怎么惹到她?还好意思问?
两人自从那次亲密接触之后,顾荇之先是与她道了歉,说自己实在不该在娶她进门之前就按耐不住。
然后,古板的顾侍郎又恢复了之前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平日里连个亲亲抱抱举高高都没有不说,晚上也是故意回来得很晚,往往花扬已经熬不住先睡了。
借此,绝对不再给她任何擦枪走火的机会。
花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埋头翻书,不理他。
手里的册子是顾荇之托秦澍送来府上的,都是些婚礼用品的图样,厚厚的几大本。顾家没有主母,顾荇之干脆就把东西给她,让花扬自己挑。
纤白的指,划过图片下一行行小字:四时繁花绣图屏风、九转玲珑球、水波纹梨花木四件套……
花扬回忆着顾荇之那寝屋空荡荡的样子,只觉得什么都想买,把里面塞得满满当当地才好。于是她一边看,一边抄,很快就密密麻麻写了一页纸。
顾荇之见花扬不搭理自己,想是撇着股小脾气,只觉得又好笑又无奈,便抱着阿福凑过去。
“我觉得这个也挺好,”他指指画册上的一个木架子秋千,“你平日里无聊的时候,可以玩。”
言讫又指着另一页的巨大黄花梨立木柜道:“这个柜子好,够大,往后你的衣服才有地方装。”
切~
花扬在心里翻他白眼,这个时候献殷勤,说明他知道自己惹了她不高兴。
知道还装,小白脸的心思可真深沉。
花扬一边腹诽,一边落笔,将顾荇之指的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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